下雪了,
一枚从未见过下雪的孩儿
跳出妈妈的眼睛
在门前的雪地上连蹦带跳
一只小黄狗在孩儿面前
一动不动,端量回归的童年
下雪了,在一个斑驳的院落里
一棵梅树泰然处之
最先一朵梅花端坐在枝头上
守候依稀的乡愁
摇晃时间的空白
下雪了,
这是一场等了很久的雪呀
今冬无法冷却
小寒无霜、大寒无雪
此刻,雪落无声
在大地文本中,列举越冬的事物
下雪了,我借这一场雪
既为冬天述职
也为春天写序
此刻,一树梅花怒放
冷艳、含蓄,有力
此刻,一株童年拔节
干净、脆嫩,有趣
一时间,一马平川的故乡留下一层
晶莹的白雪
点评:
在江汉平原,几年没有下雪了,今年春节前夕,一场纷纷扬扬的雪,把大地装扮一新。地上白了,田野上白了,房子上白了,“一枚从未见过下雪的孩儿/跳出妈妈的眼睛/在门前雪地上又蹦又跳”还有一个小黄狗,在孩儿面前,这一切都是下雪了带来的。下雪了,让我们想到了童年,那些童年的往事,一一在目。下雪了,“一棵梅树泰然处之,最先一朵梅花端坐在枝头上”它在干什么,在守候乡愁,摇晃空白,等待雪来。
下雪了,这的确是一场等待很久的雪,小雪没有霜,大雪没有雪,小寒也没有冰,倒是大寒我们等来雪。这时候,诗人空间下雪了,他要用这场白雪为冬天述职,为春天写序,用温暖词语描写寒冷的情节,一场雪,就昭示了一个美丽的未来。最后诗人点题,“一马平川的故乡留下一层晶莹的白”。
诗人用白作为题目,既是点明了雪是白的,又说明了一场雪在冬春交际时,给我们留下的一张白纸,让我们在这张白纸上书写最新最美的图画。诗人层层递进,从最初的乌鸦、孩儿、小黄狗,再到梅花,再到童年趣事,再联想到了瑞雪兆丰年,人们向往下雪的心情跃然而出。诗中融入了人生的经验,融入了淡淡的乡愁,把人们普遍关注的雪,描写的出神入化。(熊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