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像是一道直线,在时间的牵引下永不停息,至死方休。在这条路上,有诸多的往事汇聚成征程上的点点滴滴。虽然时光不再,但是如梦的往事还会时常涌现在脑海之中,令人不自觉地又回到当年的场景之中,感慨一句人生无常。
尤其是当年往事中的人,更容易占据心房。年少时心里面一旦给某个人留了位置,无论时间过了多久,都会不轻言洒脱。正如唐代诗人韩偓所留下的唐诗名句“伤心阔别三千里,屈指思量四五年”。
诗人年少时曾经和一个姑娘约会,就在某年寒食日的李氏园亭,女子的温柔牢牢占据了诗人的内心,那是青春最美丽的温柔记忆。很多年以后,两人天各一方,无缘再次相见,诗人寒食日重游李氏园亭,写下了这一首浑然天成的《寒食日重游李氏园亭有怀》:
往年同在鸾桥上,见倚朱阑咏柳绵。
今日独来香径里,更无人迹有苔钱。
伤心阔别三千里,屈指思量四五年。
料得他乡遇佳节,亦应怀抱暗凄然。
回忆当年,那是留给诗人最美的记忆。当年二人同是最美好的年纪,又“同在鸾桥上”,暗合了诗人的心迹。而女子的形象一直在心头,“倚朱阑咏柳绵”,靠着栏杆,咏叹柳絮。本是青春年少,又是春暖花开,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内心的躁动呼之欲出。
很多年前的记忆散去,如今只有诗人的“独来香径里”。没有人的陪伴,也没有当年热闹的场景,“更无人迹有苔钱”,只有遍地的苔藓,一一诉说着春的生机,却在无意间给诗人带来了孤独的凉意。
“伤心阔别三千里,屈指思量四五年”,是诗人本首诗歌中的题眼,时空的转换之中,诗人的心绪也发生了变化。两人天各一方,“阔别三千里”,当年美好的温柔,如今“思量四五年”,人生路上的点点滴滴,都化为此时无尽的回忆,岂能是“伤心”一个字所能概括!
最后一联寄托情思,写女子此时在他乡也会回忆自己,更赋予诗篇浓郁的情感。
往事如烟,人生如梦,道不尽的人生百味。这条路够长,每个阶段都会有让人记忆深刻的瞬间,然而唯有年轻的梦,年轻的情,一直随着那颗心,融入到跳动的血液之中。多年以后再回想,“伤心阔别三千里,屈指思量四五年”,虽已经是物是人非,但那颗心依然美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