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朱生豪何以成为最会说情话的男人?他的情诗饱含真挚的情感与充满西方文化色彩的意象,比如“玫瑰”、“夜莺”、“恶魔”,我想很大程度上与这位“中国译莎第一人”的工作密不可分。回顾他的一生仿佛只做了两件事,一是给宋清如写情诗,一是翻译莎士比亚。虽然他性格木讷,但写下的情诗胆大勇敢。大家都说是朱生豪带领我们走入莎士比亚的艺术殿堂,而他本人也受大情圣莎翁的影响颇深,是莎翁的作品哺育出了这样一个深情专一的男人。我们不妨翻开这一本《莎士比亚爱情诗集》,去探寻朱生豪先生情话中意象的来源,去体味莎翁的爱情诗歌穿越了五百年依然熠熠生辉的魅力。
这本《莎士比亚爱情诗集》插图珍藏版可读可藏,装帧精美,在设计上也隐藏着各种巧思。不仅书口丝带能够绑成蝴蝶结,变成精致、有品味的礼物送朋友,腰封背面更有惊喜盲盒书签,我抽到的书签上是一株植物上小人演奏乐器的画面。超大开本的诗集又像是一本画册,书封上的整版烫金与绿色格纹相映成趣,翻开书的首页是一张设计得十分漂亮的藏书票,让我想到昂贵的进口巧克力的精美包装纸,而整本书也像巧克力糖果般甜蜜。
书中英国著名艺术家埃里克·吉尔的插图简约干净,风格显著,充满想象,与莎翁爱情诗的美丽与浪漫相碰撞,莫名地契合,像是为对方而生。英诗翻译家曹明伦博士译作等身,经验丰富,他的诗歌译文兼顾神似与形似,不光呈现出原作的思想内容与文体风格,更同步诗歌的节奏与韵式,体现出内容与形式和谐统一之美。虽然莎翁的原作格律杂陈,韵式多样,但译者仍然让中文译诗读起来自然流畅,委实不易,让我心生敬意。诗集最后一共有一百五十条注释,帮助我们读懂莎诗。
莎士比亚是世界文学史上绕不开去的人物,他的诗歌大多以爱情为主题,彰显着人性的光辉。这本诗集中收录了长诗《维纳斯与阿多尼》(Venus and Adonis)、《十四行诗》(Sonnets)、长诗《情女怨》(A Lover’s Complaint)和诗集《爱情追寻者》(The Passionate Pilgrim)。英国作家王尔德在《道林•格雷的画像》中提到,“生活就是你的艺术。你把你自己变成了音乐。你的生活就如同十四行诗一样美妙。”《十四行诗》成了众多作家创作的来源,成了美的象征。电影《死亡诗社》中众多男孩围坐着篝火,吟诵出了《十四行诗》中第十八首的前四句:
我是否可以把你比喻成夏天?
虽然你比夏天更可爱更温和:
狂风会使五月娇蕾红消香断,
夏天拥有的时日也转瞬即过。
虽然我喜爱的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列夫·托尔斯泰不喜莎翁脱离实际,可我想说,也正如《死亡诗社》中所传达的,只有在梦想中人才能真正自由,从来如此,也将永远如此。诗歌、美丽、浪漫、爱情,这些才是我们活着的意义。不要等有一天生命终结,我才发现我从未活过。理想主义万岁,浪漫至死不渝。
耶鲁四大批评家之首哈罗德·布鲁姆在《西方正典》中说,
“文学研究无论怎样进行也拯救不了任何人,也改善不了任何社会。莎士比亚不会使我们变好或变坏,但他可以教导我们如何在自省时听到自我。接着,他也许会教我们如何接受自我及他人的内在变化,也许包括变化的最终形式。”
“莎士比亚就是经典。他设立了文学的标准和限度。正如但丁超越其他前辈或后来作者,强调我们每个人终极的不变性,即我们在永恒中必得占据的一个位置,莎士比亚也在证实多变的心理上超越了所有人。这只是莎氏卓越特质的一方面;他不仅胜过所有对手而且在自我倾听基础上开创了对自我变化的描写,仅仅是在乔叟的启发下就完成了所有文学创新中的最非凡之举。”
这也是我们今日读《莎士比亚爱情诗集》的意义。
感谢阅读,祝您今天也要开心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