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见》
千百次的念
和读的不愿意分开
因为此所发生来了的回声
又紧紧将山顶的那一课包裹。
百闻不如一见,
实在是欲盖弥彰,
我据此推测,
那件事情绝不普通。
那么,那绝不是普普通通的,一棵
山顶上曾生长的树木。
它被赋予了名字的时候也被同时的
赋予了必然砍伐的命运
千百次的诵读,与其说是劝慰
不如说减轻罪责,自我安慰。
我默不作声,
山顶已经光秃秃了,
像一种空缺和递进的水,
那水如果是它的另一个归宿
我记得,千百次的念
与百闻不如一见之间,注定了
一棵山坡上被砍伐的命运。
回来时
《回来时》
回来时,河水掉转了头。
感觉一切都是回来的,
才能挽回。
直行、甚至通达天空
眼前并非纯粹的蓝
直行成为了所有事物隐隐可见的
命运。
直行的命运,像锁套
套在了所有事物的头上面。
如果这个历程过于的漫长,
里面充满了对话的人与人攀谈的回声
则是生活。
在它短的时候,
我却未感到我的双手是无力的。
我感到有另外一种东西,我正在慢慢的接近:
数着桤木,白松,榆树。。。。
仿佛我正靠近其中的一个,
而另一个因此被甩弃。
《登山》
南门的雾气锁了大部分,
我的语言像是一个拯救
又像是注定失败的路,
我走着,我说着,
那些被雾气隐去的部分。
那么,我知道了,
在雾气之中,从山门退了回来
从雾气之中的那些
岩石,小径,刻碑
正从彼走到此,
走到一个我不知道的,
令得我担心的地方
————在一阵惊讶的目光之中,
我退了回来,未曾登山。
《山林》
只有山林,
可以把文字聚拢,
又被人类挥霍一空。
/
人类嘴唇上的玉石小径,
已不再了踪迹。
/
远处的那一片山林,
一定居住着一个深居与简出者。
如果人自夸的语气,含有着的
实则宽慰和边界。
写着苦苦哀求的人,
/
每日里看傍晚的夕阳,
如果可以被抚慰,
那并非遵从于内心的心意,
仿佛成了夕阳最终西沉的下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