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属于农历的子鼠年!鼠为十二生肖之首!这也就意味着以十二生肖为代表的又一次轮回开始了,每一个中国人都有一个生肖!每一个生肖都由一个动物来代表!每一个春节都代表着新的一个生肖年的到来。
“老鼠今朝也做亲,灯笼火把闹盈门。新娘照例红衣裤,翘起胡须十许根。”在鼠年春节之际,谨以这首诗歌献给普天之下的老鼠们,以及出生在鼠年的人们。曹操、朱棣、齐白石、冰心、金庸、邓稼先等都是鼠年出生的,那么,他们各自都有哪些故事呢?
冰心,出生于1900年10月5日,原名谢婉莹,福建省福州市长乐区人。中国诗人,现代作家、翻译家、儿童文学作家、社会活动家、散文家。笔名冰心取自“一片冰心在玉壶”。
冰心,中国新文学第一代开拓者、二十世纪中国最杰出的文学大师,也是公认的中国文坛之母!世人都尊称她一声“先生”抑或“世纪老人”。她一生都信奉爱的哲学,她说,有爱就有一切……
一个农民裁缝的后代
故事发生在清朝末年,当时的福建长乐县横岭乡有个贫农,因为天灾,跑到了福州城里学做裁缝。有一年春节,裁缝到客户家里去要账,偏他不识字,被人家赖了账。裁缝没办法,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这家是个贫穷的家,还有个等米下锅的老婆。老婆听了裁缝的话,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含泪走了出去,半天都没进来。裁缝出去看时,才发现她在墙角上吊自缢了,忙救下了老婆。
两个苦命的人抱头痛哭了一场,发誓将来要是生了男孩,一定要叫他读书识字,帮爹爹记账、要账。可惜好事多磨,裁缝老婆生来生去,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到了第五胎,才难产生了个男孩。
这个男孩名叫谢銮恩,后来成了教书匠,是裁缝谢家第一个读书识字的人。谢銮恩膝下三个儿子,头两个和他一样都做了教书匠,第三个儿子,被老友严复看中,招去做了军官。这军官参加过甲午中日海战,还在1900年有了个名叫谢婉莹的女儿。
立志要当一名医生
1911年,谢婉莹和刚辞职的父亲回到了出生地福州。
大概是吃够了不识字的苦,谢家人对教育很是看重,即便是在尚还保守的20世纪初,也懂了男女平等、女孩也要读书的道理。谢婉莹七八岁时,就读起了《三国志》《水浒传》《聊斋志异》。
回到故乡的第二年,12岁的谢婉莹考上了福州女子师范学校预科,第一次过起了学校生活。刚开始,她也抹过几次眼泪,不过为免家里反对女孩读书的长辈知道了要有微词,她谁也没告诉过。
一个清静的冬夜,谢銮恩对孙女谢婉莹说:“你是我们谢家第一个正式上学读书的女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地读呵。”
谢婉莹在这所学校只读了三个学期,然后他们全家就到了北京。
到北京后的这一年,谢婉莹没有正式读书,而是在家里陪母亲和弟弟,学学女红,料理家务。闲时便翻阅《东方杂志》《小说月报》《妇女杂志》等。到了弟弟们放了学,她就给他们讲故事,半编半凑,倒也糊弄得了人,还写起了文言长篇小说——无结局的。
闲居了半年之后,家里的大人都没提起让她再上学的事,倒是她自己按捺不住,主动和舅舅说了这事。1914年的秋天,谢婉莹便进了北京贝满女中。
这所教会学校的系统教育,不仅让谢婉莹丰富了人文知识,也让她对自然科学有了更多的了解。在贝满女中读书期间,政局动荡,袁世凯公然称帝,其后军阀割据,街市上一派乱世景象。
冰心说:“我是从入了正式的学校起,就选了医生这个职业,主要的原因是我的母亲体弱多病,我和医生接触得较多,医生来了,我在庭前阶下迎接,进屋来我就递茶倒水,伺候他洗手,仔细地看他诊脉,看他开方。后来请到了西医,我就更感兴趣了,他用的体温表、听诊器、血压计,我虽然不敢去碰,但还是向熟悉的医生,请教这些器械的构造和用途。我觉得这些器械是很科学的,而我的母亲偏偏对听胸听背等诊病方法,很不习惯,那时的女医生又极少,我就决定长大了要学医,好为我母亲看病。”
于是,1918年秋,从贝满女中毕业后,谢婉莹便考入了北京协和女子大学理预科,立志要当一名医生。
“我写得滑了手,就一直写下去”
造化弄人,一心要当医生的谢婉莹,却在时代的洪波中走偏了方向,投向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领域。
1919年“五四运动”期间,还在北京协和女子大学理预科读一年级的谢婉莹,因为在学生自治会里当文书,加入了北京女学界联合会,成了联合会宣传股之一,跟着当代表的大姐姐们去大会旁听。她白天上街宣传、募捐、开会,夜里就笔不停挥地写“问题小说”。
与此同时,新思潮空前高涨,全国各地的文学刊物像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学生们都争着买、争着借,贪婪地读着。看得多了,谢婉莹也手痒起来。酝酿了一段时日后,她写了篇《两个家庭》,正式用上了“冰心”这个笔名。
这一年,冰心才19岁。从这篇文章开始,“我写得滑了手,就一直写下去,写作占用了我的大部时间,我的理科的功课就落后了一大截。因为白天出去作宣传,实验室的实验功课又欠了不少,那是无法补上的。在我左顾右盼之顷,在我周围的人们劝说之下,一九二一年,在理预科毕业之后,我就改入了文本科,还跳了一班。”
在写这些“问题小说”的同时,冰心还写起了《繁星》和《春水》,其实按她的意思,这两本集子算不上是诗。当时新文化漫天铺地,像冰心这样的学生们又是求知欲最旺盛的年纪,看书看得可嗨了,就是课上,也经常把书本压在课本底下偷看,遇到特别喜欢的句子,或者有了什么感想,就三言两语歪歪斜斜地写在笔记本的眉批上。
一次偶然的机会,冰心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郑振铎翻译的泰戈尔《飞鸟集》。这些短小精美的诗句,让她心里一动,觉得自己的那些三言两语,也可以整理起来。
“那时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学那种自由的写法,随时把自己的感情和回忆,三言两语写下来。有的有背景,有的没有背景,也偶尔借以骂人。后来写得多了,我自己把它们整理成集,选了起头两个字‘繁星’作为集名。”
不过到了1980年,随着思想的改变,冰心在《我是怎样写<繁星>和<春水>》中,对自己写过的这些文字作了自我批评。“当时的我,在轰轰烈烈的反帝反封建的伟大斗争时代,却只注意到描写身边琐事,个人的经历与感受,既没有表现劳动群众的情感思想,也没有用劳动人民所喜爱熟悉的语言形式,等等。”
且不论这些小诗到底是好是坏,在当时,那可是火得不得了,引来了一大堆模仿的人,苏雪林、沈从文也都曾公开赞扬过冰心的诗。
这期间,北京协和女子大学并入燕京大学,冰心经许地山、霍世英的介绍加入了文学研究会,在茅盾和郑振铎主编的《小说月报》上频繁发表小说,成了文坛知名作家。
冰心与吴文藻,一场躲也躲不掉的缘分
1923年,带着一身名气,冰心从燕京大学提前毕业,拿到了美国威尔斯利女子大学的奖学金,成了宋美龄的学妹。在前往美国的路上,她还偶遇了后来和她结成终身伴侣的吴文藻。
1923年8月18日,冰心与同学一道乘邮轮去美国。第一天,邮轮的新鲜劲已经过了,冰心突然想起一件同学吴搂梅所托之事。她写信让冰心在这艘船上找她的弟弟、清华学生——吴卓。冰心到船上的第二天,就请同学许地山去找吴卓,结果他把吴文藻带来了。问起名字才知道找错了人!当日,冰心正准备和同学们玩丢沙袋的游戏,顺势便邀请吴文藻参加。玩累了,俩人便倚船栏闲谈休息。吴文藻便问其将在美国学习什么专业,冰心说自然是学文学,说到想选读一些有关19世纪英国诗人的课程时,吴文藻就列举了几本著名的英、美评论家评论拜伦和雪菜的著作,问冰心是否读过,冰心略显尴尬地答道:“没有。’
所识之人全是向她百般示好献殷勤,哪有让她落入如此尴尬境地的人。吴文藻紧接着严肃地说道:“如果你不趁在国外的时间多看一些课外书,那么这次到美国就是白来了!”冰心更是羞愧地赤红了脸,但转念一想,又惊觉这是难能可贵的忠言逆耳,心里便暗暗下定决心:吴文藻,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踏上美国国土后,由于录取学校并不相同,便分道扬镳了。此后,这位“自大的小高材生”每隔几天便给冰心寄一本文艺杂志,也不知是有情还是无意。然而又过了一段时候,收到的便不仅仅只是杂志了,还伴着一张小纸条。再过些天,小条变成了纸张,并且以英文书写得整整齐齐。再过些时候,不仅写来了信,还投来了情书。
冰心发现吴文藻用心良苦,极其真诚,便也呼应起来。一来二去的信件,往返的书信,密切的来往,使这一对远在异乡的少年,渐渐地由相知发展至相爱。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合拍不合拍真的很重要。所谓的门当户对不是指物质上的,而是指两个人有着相似的成长经历、相似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伴侣之间,能聊得来真是太重要了。
后来,冰心和吴文藻同时在康奈尔大学补习法语,感情更加深厚,两个孤独的灵魂不仅在异国他乡找到了心灵上的寄托,更是得到了精神上的抚慰。
冰心在威尔利大学研究院毕业并取得文学硕士学位返国之时,吴文藻让她顺势捎上一封信件呈报冰心父母。那封信,便是吴文藻向冰心正式求婚的信件。双亲同意后,吴文藻和冰心在燕京大学的未名湖畔临湖轩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招待客人费用仅为三四十元。新婚之夜在北平西郊大觉寺的一间空房里度过,临时洞房除去自己带着的两张帆布床外,只有一张三条腿的小桌。
才情之外有学问
结婚后的冰心,并没有忘记写作,仍然创作不辍,小说的代表性作品有《分》、《我们太太的客厅》等,1932年,《冰心全集》分三卷本(小说、散文、诗歌各一卷),由北新书局出版,这是中国现代文学中的第一部作家的全集。
1980年6月,冰心先患脑血栓,后骨折,但她仍坚持创作,在此期间发表的短篇小说《空巢》,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散文方面,除《三寄小读者》外,连续创作了四组系列文章,即《想到就写》《我的自传》《关于男人》《伏枥杂记》。作品数量多、内容之丰富、创作风格独特,使得她的文学成就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出现了一个壮丽的晚年景观。年近九旬时发表了《我请求》、《我感谢》、《给一个读者的信》等作品。
除了写作,冰心先生还是一个翻译大家。她将许多享誉世界的著作翻译成中文,呈现给了中国人民,这些公认的文学翻译精品,都出自她手:《泰戈尔剧作集》、《马亨德拉诗抄》……为此,1995年黎巴嫩共和国还特地为她授予国家级雪松勋章。她提出翻译三原则——顺、真、美,与严复的“信”“达”“雅”,林语堂的“忠实”“通顺”“美”等观念,大致相似,可说是支撑了中国的翻译理论。
更让人惊叹的是,冰心的硕士论文选题是汉译英李清照的《漱玉词》。英译诗词难,既有用典、象征、比兴,又有韵律、节拍与词牌的限制等,选择李清照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了。尤其是李清照的英译参考文本,威校的图书馆一本也找不到,其他译者都不得不承认这首词的翻译难度之高,而冰心硬是磨出来了。在这篇硕士论文完成后,威校校刊以《威校毕业生翻译中国诗词》为题进行了专门报道,称“谢小姐实属把她的诗词翻译为英文的第一人”。
此外,冰心先生还写的一手好字,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大丈夫的豪迈,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女。
爱得深沉,才会义无反顾
冰心先生曾说:“一个人只要热爱自己的祖国,有一颗爱国之心,就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什么苦楚,什么冤屈都受得了。”她这一生,有创作、有努力,也有委屈、更有指指点点,但脚下的这块黄土地对她而言,是一个家,是归宿。
抗日战争爆发后,冰心在怀着小女儿的情况下,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自己在燕京大学温暖的家,和丈夫不顾一切地投身到了中国各地火热的抗战中。她到呈贡简易师范学校义务授课,到重庆参加中华文艺界抗敌协会……和祖国一起经历痛苦和磨难!抗日战争胜利后,吴文藻赴日任中国驻日代表团政治组组长,她也一同前往,后被东京大学聘为第一位外籍女教授,讲授“中国新文学”课程。她和丈夫身居日本,心系祖国,从事着各种爱国运动。她在日本到处发表演讲,团结和影响海外的知识分子。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传来,她即刻想回国帮助新祖国的建设,她也竭力劝服丈夫,放弃了日本有园丁、有小车、有仆人的优越生活,夫妇俩带着孩子们几经波折,冒着生命危险,冲破种种阻碍,终于在1951年回到日思夜想的祖国大地!
回国后,她迅速投入到祖国的文化事业中去,她为国人的新生活欢呼雀跃。之后又先后为家乡的小学、全国的希望工程、中国农村妇女教育与发展基金和安徽等灾区人民捐出稿费十余万元。在响应巴金建立中国现代文学馆的倡议时,捐出自己珍藏的大量书籍、手稿、字画,带头成立了“冰心文库”。
冰心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先是丈夫吴文藻被划为右派,每天受尽折磨,后又经历了抄家、进“牛棚”、烈日下接受批斗。1970年初已经70岁高龄的冰心被下放到湖北咸宁的五七干校接受劳动改造,直到1971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前,冰心与丈夫吴文藻才回到北京,接受有关翻译任务。
周恩来总理在会见她时,提到新中国刚成立,急需外语人才。她回家后立即劝说自己的子女都报考外语系,后来她的两个女儿都成为了一流的英语教师,并为国家培养了大量外语人才。
她说美国虽好,但那是人家,中国人要发愤努力,学习先进国家是为了追赶,而不是为了离开自己的国家和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