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是我国最早的白话章回体长篇小说,描写了北宋末年农民起义发生、发展,直至失败的全过程。深刻揭示了起义的社会根源,满腔热情的歌颂了起义英雄的反抗斗争和他们的社会理想,也揭示了具体起义失败的内在历史原因。
在中国封建社会农民起义有成功的吗?毛泽东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这篇文章中明确的指出,中国封建社会的农民起义,没有成功的。农民起义主要有几种结果,一开始就被绞杀了,当了几天皇帝不久被剿灭了,或者表面成功改朝换代,胜利果实为地主阶级窃取。对于农民阶级来说,每个结果都是失败的,新的统治阶级最终都会重新剥削压制农民阶级。
毛泽东认为第三种失败的原因是由于没有形成新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没有先进的政党领导。最终在革命之后,被地主贵族所利用,因此《水浒传》中的起义注定是失败的结果。
关于水浒传的作者是谁,很多人认为是施耐庵先生,但有的人也认为是罗贯中或者二人合编,也不乏有人认为作者另有其人。有一种说法是“施耐庵”实际上是把“俺乃是”三个字反过来了,所以施耐庵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在学术界,对于《水浒传》作者始终没有定论,原因就是《水浒传》《三国演义》涉及到两个作者史料都语言不详,非常笼统。目前我们普遍认为《水浒传》这部作品是施耐庵编写的,罗贯中编次的,又名《江湖豪客传》。后人把它和《三国演义》合刊称《英雄谱》。
《水浒传》也是民间创作和文人创作的结合,施耐庵根据史料话本等对内容进行了加工整理,最后形成。目前市面上的《水浒传》结局有很多版本。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之前《水浒传》有过很多版本,而且每个版本结尾都是不一样的。版本主要有以下三种,一个是一百回的,这也是最早的,比较完整的,我们称之为《忠义水浒传》,又称“天都外臣本”,但后来此书原刊已经丢失,现在是看到的是补刊本,是由容与堂补刻,所以一般都称为“容与堂本”。这个结尾是到宋江征方腊。第2个版本是120回的版本,结尾增加了平田虎和王庆的故事。
最流行的一个版本是明末金圣叹“腰斩水浒”形成的70回的本子,结尾写到招安之前。金圣叹说,《水浒传》到招安之前是好的,以后便很坏。又自称找到了古本,定招安之前是施耐庵写的,以后是罗贯中续的,并加以痛骂,于是他把招安以后的部分全都给删了,只剩前70回。最后,所有人都上山了,结尾在卢俊义做的一个梦,歃血为盟,酒醉而归,这也是现在的通行本。
《水浒传》在国际上影响也非常大。19世纪传入欧美,最早的德文译名是《强盗与士兵》,法文翻译成《中国的勇士们》,英译比较多,美国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赛珍珠把它称作《四海之内皆兄弟》。据说后来还有人把120回的也又译成了英文叫《105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水浒传中武大和潘金莲的故事,德国人译成《卖烧饼的武大和他不忠实妇人的故事》,将智取生辰纲的故事译作《强盗们设计的圈套》。
《水浒传》最初的艺术成就是成功的塑造了梁山好汉的英雄形象。善于把人物设置于特定的社会环境当中,塑造出典型环境中的典型形象,并且善于处理英雄人物共性与个性的辩证关系。《水浒传》中108个好汉,没有一点雷同的地方,主要原因就是这些人物都被赋予了鲜明的个性。比如鲁智深和李逵,他们都是鲁莽的人,但是有着太多的不同。
李逵在《水浒传》中是最鲁莽的,仗义耿直,鲁莽性急,勇武刚强,嫉恶如仇,李逵每一次出场几乎都会有鲁莽现象。李逵的鲁莽又是有些夸张的,书中不止一次提到李逵杀红了眼,不管军官和百姓,尸横遍野。水浒中两次提到李逵把人肉烤来吃,显得李逵形象有些狰狞。书中写道,小儿啼哭的时候,一提到黑旋风李逵五个字,小孩就不哭了。相比于李逵,鲁达在梁山好汉中,也属于鲁莽的人,他性格暴躁,嫉恶如仇,刚强勇敢,慷慨仗义,但有一个特点——粗中有细。
鲁智深、李逵都是鲁莽的人,但是如果把鲁智深和李逵归为一类,那就错了。鲁智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拔刀”次数最多的人,但每次都考虑的很周全,不留后患。比如,鲁智深救金家父女时,他没有先打郑屠,而是将父女安顿好,让他们先逃走,又担心他们跑得不远,怕店小而追,所以搬了一条凳子,坐了两个时辰,估摸两个人走远了,才起身到状元桥找郑屠。干等4个小时,对于火爆脾气的鲁智深来说,是非常可敬的。
再说鲁智深打了镇关西三拳之后,镇关西就没有气了,他一句“你这是装死,懒得与你计较”,便顺理成章地逃离了案发现场,反应特别快,让人赞叹。当初他犯了官司逃到庙里,长老看出了鲁达的慧根,给他取法号“智深”,就是大智慧的意思,并道出“听潮而圆”,后来鲁智深果然在钱塘潮来时坐化圆寂,同样是鲁莽,鲁达是智慧的,李逵是幼稚的。
而且小说善用语言揭示人物性格,比如李逵说:大宋皇帝姓宋,哥哥你也姓宋,为何做不了皇帝,云云。通过精彩的语言描述,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活生生的鲁莽的汉子。小说还善于把英雄人物传奇性和现实性结合在一起刻画人物性格,像鲁智深倒拔垂杨柳,阮氏兄弟的水性,石阡飞檐走壁,武松打虎,李逵杀四虎,都充满了传奇色彩。《水浒传》这部英雄传奇是我国白话文学的一座里程碑,标示着白话小说创作的完全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