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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读海子,读到《日记》: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 我只想你。”
当时觉得,这诗怎么那么像情诗,不太像写给姐姐?试问有几个20多岁的青年人会这样跟姐姐说话:“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又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青春期荷尔蒙过剩,看一切诗都是情诗。
后来,查了一些资料,发现诗中的姐姐的确不是普通的姐姐,而是海子当时喜欢的一位姑娘(也有人说是精神意义上的姐姐,类似理想、信仰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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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喜欢和爱,总是会伴随着强烈的孤独。诗中有这样的句子: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思念成狂,更何况是在空旷寂寥的草原?思念成狂,何处又不会是空旷寂寥的草原?
而在极度想念的状况下,欲哭无泪,心中似有一个大洞,泪水不在眼里流,在心里流,自然也无泪滴可以“握住”。
这样的爱和孤独,我想你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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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因思念姐姐而起,又无别的寄托,最终也只能回到她身上。于是,诗的结尾来到我们开头提到的那两句: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美丽的戈壁”,何尝不是“美丽的姐姐”。
我想你,这个问题我无法解决,只能继续想你,让你的美丽在我的心中生长,在我的孤独中壮大。
可惜,毕竟你不在,依然是“空空”。然而,我仍然要想你,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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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的想念也不一定非要喜欢一个人时才会有。
不知道你是否试过,在某次一个人的旅行途中,或者某个夜晚,你感到很想念,也许是想念青春,想念某次路过的地方,甚至是没什么想念的对象,只是纯粹的想念。
在这样的时候,你可能也会感觉,世界空空如也,自己被一种巨大的孤独所笼罩,所吸住。你心中也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而其实,想念本身也可以是一种慰藉,就像海子在另一首诗中写道:“天空一无所有 为何给我安慰?”
想念本身不也只是一个念头,不也是一无所有吗?但就这么想念着,想念着,心情就平定了,一切就好了。
最后,分享海子诗歌12小段。
花边君
海子诗句摘录
图 / 《永恒和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