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
【赏析】
这首词,是柳永晚年所作。
上篇描绘出的是一派凄凉的秋景,为整篇诗词定下了悲凉伤感的基调。
“长安古道”四字,让人的心绪不免油然而入浓重的历史过往。而“马迟迟”,缓缓而行,又让人心绪沉重。后面“高柳乱蝉嘶”中的一个“乱”字,表现了蝉声的纷乱、此起彼伏与零落,“嘶”字即表现了蝉的鸣叫声,也暗示着蝉的生命即将结束时的那种不甘不舍之情。短短数字,即让一幅萧索的凄凉的景象跃然纸上。
“秋风原上”中的“原”指的是乐游原。我们知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唐代大诗人李商隐在游乐游原时写的。
游乐游原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乐游原似乎在古文人的心里埋下了派遣心绪的种子。只是有的伤感落寞,有的能在失落中重新振奋。
下片侧重抒情,追思过去,感叹往事的一去不复返,遥不可追。“归云一去无踪迹”中“归云”传说暗喻柳永思念自己青年时期的恋人,也是在追思过往,也暗示了一切都已成往事,不可复返。“何处是前期”中“前期”即是旧日的志意,也是和旧爱的约期。然而,不管是那种期待,都已经不知道在“何处”了,不可觅踪迹。“狎兴生疏,酒徒萧索”写的是线下的意兴阑珊,全是寂寞孤独;游乐饮宴的兴致也都消失殆尽,过去的那些酒友也都零落无几了。因此,词人不免发出“不似少年时”的慨叹,所有的一切都不再真实,都成为梦幻泡影。
这首小词,采用了白描的手法,语言虽不华丽,意境却清丽深远,风格苍劲。通过描写夕阳古道、乐游原上的凄凉悲凉景象和对不堪回首往事的回忆,抒发了词人孤独寂寞的漂泊之情,抒写了词人茫然失意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