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霍姆林斯基说:教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然而,现在的教师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即教书成了唯一,育人被剥离了。正因为如此,便时常成为媒体关注的对象,被大众质疑。
韩愈说:”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道”是教师的第一职责。而恰恰是这个第一职责在最近十多年间从教师的职责中被渐进地剥离了。这个剥离过程不是来自政府公开的强有力的政策,而是来自民间的”蛇绳”效应。老百姓扮演了”蛇”的角色,教师则是怕”绳”者,是主动退出者。
我们不能说教师没有坚持,丧失了师德,把最根本的育人职责放弃了,而要强调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教师在法律层面被边缘化,又不能得到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的庇护,被极度弱化。
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话,不得不说,在教育教学过程中出现学生与教师发生予盾、冲突时,一些学生家长的強努介入是源头,而学校及教育行改主管部门的错位处置则是推手。
我们看到的结果常常是:不管学生在事件中对与错,一旦家长介入,学校为了息事宁人,总以妥协者的姿态出现,要求教师认错伏输。而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则要树典型、发通报,以儆效尤。教师只能把极度的委屈装进肚子里。其效果是:一个学校出现一例,一个县的教师都禁若寒蝉。
于是乎,尴尬的局面出现了:教育主管部门不停的发文件,三令五申要求教师积极主动地抓德育,抓管理。学校大会小会讲管理的重要性和迫切性。然而教师层面,只有班主任按学校的管理制度管理本班学生,照本宣科,只做表面文章,自始至终都不敢拿出”戒尺”来。而任课教师只管上课,哪怕教室里睡倒一大片,噪杂如麻雀,他们自若如老僧入禅,不动声色,依然在黑板上写个不停,依然滔滔不绝,只等下课铃声响起,立马拍屁股走人。这是不争的现实。
教师一旦沦为服务员的角色,其职能的变化就是必然的,其尴尬也就不言而喻了,其可悲就社会化了。